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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万】爱丽丝梦游仙境

＊我觉得我能把他俩ooc出太阳系/绝望/绝望

 
 

＊私改2.0版爱丽丝梦游仙境症：发病时病人眼里的世界会出现身边事物忽大忽小不规则扭曲的状况，严重者会出现幻觉。

 
 

＊万患爱丽丝梦游仙境症有部分原因是他内心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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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时间搞乱了——它先是放慢，然后又突然加速。更明显的是，当你看着自己的身体是，它似乎在变形——你越来越小，几分钟后，又突然大了起来。”（摘自《爱丽丝梦游奇仙境》）

 
 

神用七日创世，而王昊的世界是在某个夜晚突然形成。独有一“人”和他无处不在的仙境里的朋友们。

 
 

他不愿用“它”来形容那些幻影——对，他清楚那只是幻影，他从未模糊过真实世界和“王昊的世界”两者间的界限。

 
 

这些朋友们拥有自己独立的思想，也不会外道他讲与他们听的秘密，所以王昊将他们当做挚友，并给予尊重。

 
 

睁着眼睛，他静静地躺在床上，看头顶的天花板拉近又变远，如无底漩涡般扭曲抽长再压缩到极致——“啪”的一声后，那些朋友们一个接一个的从墙纸里冒出来，漂浮着在他视线里窜来窜去。

 
 

——看得他脑子疼。

 
 

“你们可别乱跑了吧。”王昊装作一副嫌弃的模样朝他们笑，“眼睛都给我整花了。”

 
 

“昊君，您为什么不去学校了？学习是很重要的，不然以后您可能会找不着工作的呀！”雏田模样的小人围着王昊急得直转圈儿，看起来都快哭出来了。

 
 

“嘛嘛，我觉得不上学超酷的！……啊啊雏田你别哭啊！昊他肯定有自己的想法啦，对吧昊？呐？——雏田你不要难过了啦。”鸣人原来背在脑后的双手夸张地上下摇动着，顺便用眼神示意向王昊求救。

 
 

王昊看着他们之间的互动，绷了一天的臭脸终于破裂：“不想读嘛，剩下的——再看吧，不是还有你们吗？”他静静地注视他们，连嘴角的笑都带满朝气。

 
 

一时间他们全安静下来，手拉着手将王昊围在中间，仿佛是一个承诺陪伴的拥抱。

 
 

王昊眨眨眼睛，伸出手，紧紧环绕住自己：“你们永远都在吗？”

 
 

“……一定都在的。”

 
 

他的世界里只有他一人——和他的朋友们。

 
 

辍学在家的日子王昊迷上了说唱，他在YY里同形形色色的人切磋，仿佛打开一个新的世界。

 
 

“太秀了！太秀了！”刚结束一场网络battle，王昊瞪大眼睛看向空中的朋友们，“我喜欢这个！”

 
 

雏田怯生生地望了望王昊身旁的电脑屏幕，又微笑着看向王昊：“既然昊君喜欢……那不如去参加比赛吧？”

 
 

“我们都会陪着你的。”一护样的小人对王昊笑出一口大白牙。

 
 

王昊垂下眼思索了好一会儿：“行，就去试试……也没啥。”

 
 

一路黑马杀到全国赛后却被刷下来，心里除了兴奋，王昊更多的是感觉不平。回到家，他开始疯狂地练习，精进自己的押韵技巧，和别人打电话时也会开始freestyle——第二年他便问鼎全国第三。

 
 

“咋样？是不是特牛逼？”回家路上，他笑嘻嘻地对朋友们炫耀，“哥们儿一直这么老练，送他们都回家吃炒面——刚那人问我要不要加入他们……我是不是该答应啊，东北这块他们一直挺有名的……”

 
 

王昊捂在衣领后的嘴一张一合地呼出热气，他抬眼瞟了瞟他们，他们也都在思考——只好再压压帽檐，加快了回家的脚步。

 
 

还是答应吧，在晚上睡着前，他下定决心。

 
 

「管你们都来自哪路，或者准备去向何方，想要跟我作对，下场支离破碎。我知道你实际承认，我的实力与成分，只是态度不诚恳，我已不能忍。」

 
 

他还是在朋友们的见证下背着团队发布了自己的作品。

 
 

So what？他说，一整年的被压抑让他无法忍受，在外人面前越来越沉默的王昊将自己锁在房间里好几天。这段时间他和朋友们谈了很多事，聊过去，聊现在，也聊未来。

 
 

这样做会被封杀吗？——当然会，他清楚也明白，但王昊只是想发，朋友们也希望他能宣泄出来——便发了。

 
 

他总是有他们陪着的。

 
 

坐着早班火车，王昊应主办方要求颠簸半天来到长春，到了现场却又被晾在后台。他带着口罩，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耳边是雏田轻言细语的安慰，鸣人怒气冲天的谩骂和一护一直按得啪啪作响的拳头，也有彼得帕克用蛛网编出各种各样的搞笑图案希望将王昊逗笑——他难得没有搭理他们，只是在角落里静静地坐着，直到演出结束。

 
 

连他的朋友们也不知道他想了什么。

 
 

这样的事情越来越多，朋友们从一开始的愤怒到习惯，又渐渐麻木，但他们还是会和王昊应下电话那方人的邀请，再在活动地点观看整场演出。

 
 

——仿佛还盼着什么似的。

 
 

“我觉得挺好的，最佳观看地点……也不用门票……还能借鉴学习经验，挺好的。”他经常对朋友们这样说道。

 
 

每次出门前，他总会给妈妈一个大大的拥抱，装作看不见她欲言又止的眼神。

 
 

from贝贝
-来西安吗？
-我们要干票大的，来玩玩。
-老万？

 
 

fromPG One
-行吧。

 
 

from贝贝
-壳总票都买好了,就等你这句话！

 
 

2015年12月，王昊在贝贝和朋友们劝说下来到西安，拖着箱子走下火车前他都一直在后悔，犹豫到底该不该答应贝贝来这里，但真正脚踏实地后反而安了心。

 
 

就算是玩一把，不是比，他说服自己。

 
 

“2015年红花会干一票总冠军！！——PG One！！！”

 
 

耳边的欢呼声宛若梦境，人群在他的眼里无限拉远，唯有被高高拉举起手臂的触感能向他证明这一切不是虚幻。

 
 

他拿到了冠军。

 
 

没想到是冠军。

 
 

近来一直沉默着的朋友们也突然爆发式地欢呼起来，在他眼前跳着踢踏或是什么他们自己独创的步伐。滑稽但是热情，王昊也高兴起来，眯着眼悄悄地笑了。

 
 

王昊又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比赛结束他也没急着回家，跟妈妈报了喜后便在西安小住下，整天跟着贝贝红花会打屁唠嗑。

 
 

之前贝贝问他要不要加入红花会，他犹豫了——因为之前的经历——他茫然地看着朋友们。

 
 

这几天弹壳经常对他说：“你要知道你为什么玩说唱，你玩说唱你快乐，当有一天你玩说唱不快乐，我觉得你也不要再玩了。”

 
 

王昊为什么玩说唱？因为秀，因为喜欢。

 
 

他玩说唱快乐吗？至少现在是快乐的。

 
 

行，那就继续吧。

 
 

其实在家里已经捉襟见肘妈妈还在往他的卡里打钱支持他安心在西安做嘻哈的时候，他也怀疑过，但更坚定地是想要做出更多更好的作品，和红花会一起站上更高的位置。

 
 

这些都只有王昊的朋友们知道，王昊只讲给他们听，也只习惯讲给他们听。

 
 

但总会有人是不一样的。

 
 

白曜隆还是加入了红花会，试听demo的时候弹壳就一眼看中了他的旋律天赋，这正是红花会所需要的，于是投票通过让这个不满二十岁的孩子加入团队。

 
 

白曜隆第一次与众人的见面订在了一间K房。他刚从家里出来时是晚上，而这只是他们这群人的清晨。来到KTV楼上，推开包厢门时白曜隆还以为自己看见了群魔乱舞。

 
 

“……哥”有点尴尬，他只好先朝DP唤了声，DP点点头拿起麦来咳了几声，让众人安静下来：“——这是白曜隆，正式和大家认识一下。”

 
 

“弹壳K9999”
“你贝爸。”
“丁飞。”
“Mai”

 
 

白曜隆挨着应过去，最后停在缩在沙发角落里的王昊跟前。

 
 

“你好，我叫白曜隆，Brant.B”

 
 

王昊先没理，双眼视线在白曜隆头顶转了一圈又收回去，他闭上眼睛回答白曜隆：“PG One，来了……就好好玩。”便不再言语。

 
 

“老万这人他就是这样，你别在意，习惯就好。”弹壳解释道，“他人挺好，只是有些时候神神叨叨的。”

 
 

白曜隆摸了摸自己的头，第二天便剃了一个和王昊一模一样的发型，闪电图案自发际线向上。

 
 

然后他便有幸看见了王昊瞪大双眼愣愣地看着他的表情。

 
 

“哧哧哧哧，万万。”白曜隆走过去坐在他身边。王昊眨了眨眼，说他：“你这娃太油腻了。”但也没制止白曜隆这么叫。

 
 

“万万，”白曜隆又喊了几声，“万万。”他眯着眼睛笑，都露出牙花白。

 
 

王昊像是侧过头去听人说话似的，保持那个动作半晌，转过来叫白曜隆道：“小白。”

 
 

“小白……哧哧哧哧，万万你咋想的，都不秀了。”白曜隆一大坨窝在王浩身边，“万万你在干嘛？”

 
 

王昊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手中的火影更新，不知道该怎么说似的。

 
 

“他挺有趣。”王昊低声嘟囔了什么，但白曜隆没听清，便心里痒痒，好奇。

 
 

“该吃午饭啦，你吃啥？”白曜隆问。王昊想了一会儿，双手缩在袖子里，有一只拿着手机便露了点指尖：“没想。”

 
 

“那我们一起去吃点，好不好？”白曜隆想起外面的烈日，又改口道，“或者订个外卖，我知道有家日料可好吃了。”说着便拿出手机要打电话。

 
 

“小白。”王昊突然开口，“别走远了。”说完便垂下眼，带上耳机接着干自己的事了。

 
 

白曜隆又笑了一会儿，没起了，安安静静地坐在王昊身边给DP发了微信，让他打电话订餐。

 
 

今天工作室里没来别的人，阳光透过落地窗射进房间里来，白曜隆能看见空气中起起浮浮的尘粒，时不时能听清王昊耳机里传来几个零星的日语词汇。

 
 

白曜隆懒懒地躺在沙发上，旁边是裹着外套戴着鸭舌帽的王昊，白曜隆就抽出身下压着的空调遥控器，将温度调低几度，暂时也不想打开手机，没过一会儿圆脑袋便一点一点的睡了过去。

 
 

白曜隆再醒那会有点晚了，丁飞坐在他斜对面的转椅上，听见动静便转过头来瞧他：“你醒了，老万今儿中午吃饭没？”

 
 

白曜隆还迷瞪着，伸手掀开身上盖的毯巾，茶几上整整齐齐地摆着两盒拌饭，一盒已经空了放在旁边，手边的遥控器上温度又恢复了刚来时的数。

 
 

像是被戳破的粉红泡泡，白曜隆盯着这一切哧哧哧地笑红了耳尖。

 
 

白曜隆也不懂自己为什么想缠在王昊身边，这像是以前得到了笔记本PSP球鞋时的喜悦，又截然不同，想不明白便不想，搞不清楚就慢慢来。

 
 

他疑惑有时为何王昊像是听不见别人说话，有时王昊又为何一个人在房间里自言自语，但白曜隆没打算问他。因为心里欢喜，所以白曜隆就算什么都不干，也能盯着王昊傻乐。

 
 

王昊不喜欢出门，白曜隆便在逛街时顺手包下同款同色，又偷偷摸摸地挂进王昊房间，白曜隆给工作室买了暖箱，冰箱里也满满当当的放着椰汁，屋内零嘴随处可见。

 
 

他以前的朋友们知道了，还都笑他。

 
 

可别人不能进王昊的房，白曜隆可以，别人不会坐在王昊身边，白曜隆行。他知道自己干这些事都是王昊默许的，虽然没走进王昊的世界，但白曜隆的确一步一步地占据着王昊的圈子。

 
 

这也只需要照顾王昊的一些小习惯而已，出门的时候王昊喜欢时不时用手机查询白曜隆的位置，或是赶忙时突然就坐下不肯走，白曜隆不明白为什么没有人在他之前，也乐得没人在他之前。

 
 

王昊没有安全感，他便给他安全感，王昊需要休息，他便任他休息。白曜隆推了许多朋友叫的局，实在推不掉的也习惯带着王昊一起去。红花会——王昊——家，每天三点一线。

 
 

有晚送王昊回到家后，白曜隆站在路灯下点开微信，手指在屏幕上方停留几秒后还是直接转身离开。他想不起曾经在哪儿见过的一句话——“我什么也不想，只要把爱给他。”

 
 

那天红花会出去聚餐，王昊被劝着喝了几杯，吃到一半有些上头便跟众人说出去一趟。白曜隆被灌得有点晕，没跟上，又想反正就在餐馆里便没再管，哪知道王昊去了半个小时还没回来。

 
 

“……万万？”白曜隆一下子酒就吓醒了，他拿出手机给王昊打电话，“万万，万万你哪呢？”

 
 

“……”电话接通后王昊却不说话。

 
 

白曜隆急了，一路上遇着服务员就问：“你看见一个戴着鸭舌帽，穿卫衣的人往哪儿去了吗？”但没人知道，白曜隆就更急了。

“拐角，卫生间。”王昊开口。

 
 

白曜隆冲过去，站在最后那间落了锁的隔板外：“万万。”白曜隆敲了敲门板。

 
 

“嗯。”王昊应了声，带着弱弱的鼻音。

 
 

“你吓死我了。“”白曜隆说，“我找不到你。”

 
 

王昊似乎是在里面摸索了一会儿，然后门锁“咔哒”一声打开。王昊坐在马桶盖上，双眼没带焦距，“小白？”王昊不确定地问，又重重地眨眨眼，叹口气。

 
 

“万万，是我。”白曜隆以为王昊喝晕了，便弯下身去想拉他起来，“难受吗？我们去吃点别的缓缓。”

 
 

王昊顺着白曜隆手，抓住他手臂：“这里贼大，我出不去。”顿了顿又抱怨，“你站那么远干嘛？”

 
 

白曜隆心里莫名有些高兴，便半抱着王昊，头埋在他颈窝笑，嘴唇擦着王昊温热的皮肤激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王昊伸手扭他腰：“滚犊子。”白曜隆觉得痒，抖了抖，但没放手。

 
 

“万万，贼麻了。”白曜隆止住笑，头抬起来把下巴搁在王昊肩膀上。

 
 

“本来就远了。”王昊闷声说，将重量倚在白曜隆身上。

 
 

“我就在这呢，不远。”

 
 

王昊闻言想挣开他，白曜隆不让，搂着王昊轻声唤：“万万，万万……万万。”声音可委屈，王昊不让他进入他的世界，也不让他了解他，王昊到处都是秘密，白曜隆好奇，却只能憋着。

 
 

王昊便又叹气，拍着白曜隆的背：“那就别走吧。”王昊终于向白曜隆敞开了世界。

 
 

“我们俩比较CP一点嘛。”
“这是我家小白。”
“小心眼子。”
“钻牛角尖。”
“这娃太油腻了。”

 
 

白曜隆和王昊坐在床上回顾视频，时不时笑得漏气，王昊懒在他怀里，手被白曜隆轻轻握着：“你还看这干啥？麻。”

 
 

“可心疼万万，委屈。”白曜隆抱着他撇嘴。

 
 

王昊没回应，他眼里白曜隆又开始缩远，白曜隆发觉王昊犯病后便凑过去亲他的眼角：“还远吗？”王昊不说话，白曜隆又吻他的眉骨，手包着王昊的手，捏着他指尖搓揉：“还远吗？”王昊眼里水漉漉的，但抿着嘴在小弧度地偷笑。

 
 

白曜隆便懂了，张嘴咬王昊脸，不疼，他也舍不得使劲：“不远了，万万……我在这里。”

 
 

end.